苏丹街－与大米的面书对话

对于苏丹街34间面临被拆让路给捷运的事件，我和大米谈了一些，如下：

Chia Chin Yau

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在捷运征地之前有人已经发起将苏丹街列为古迹的文章。只是想知道如果真有此事，不被接受的理由是什么？而争取的团体或人有没有持续

大米

或者向中華大會堂或華社資料中心那邊查詢，他們應該有完整資料。網上資料有時候未必足夠。

Chia Chin Yau

Thanks. Do you have any idea whether someone took it up well before MRT issue raised?

大米

我也想不起。我幫你問下張景雲。他應該會知道。

Chia Chin Yau

Thanks. Very interested to find out when people realizing, even if only realized now, what is the plan to revive and preserve the historical values. And is it only Jalan sultan that is supposed to be preserved, or the entire old town area

大米

問了張景雲，他一直對古跡保護課題有關注，他說之前沒有。不過他建議你可以去華社資料研究中心看這些課題的剪報。

Chia Chin Yau

Thanks a lot. I am just trying to prove a point: if there's no MRT route be there over existing buildings, am I right to say no one really care what is happening in Jalan Sultan?

I will do the research within these 2 weeks

大米

張生是研究檳城古跡保存的。他說KL的古跡保存之前只是一般性提起而已。

Chia Chin Yau

Your input is valuable for my basis to look into this. Thanks, you've been very helpful

大米

不客氣。我的不滿只是，很多人之前並不愛護茨廠街蘇丹街，好年也不見得有來一次光顧，然後現在突然人人都是捍衛者了，這真叫我這個一天到晚在那頭鑽的人，情何以堪。以前不珍惜，沒有幫忙推動那邊的經濟活動，現在快要沒有了，才知道失去的痛苦。唉。

Chia Chin Yau

老老实实，那34间房子，有哪一间你对它有感觉？我的问题是：如果以古迹为理由反对征地，bukit bintang那批被征用的就是活该？

大米

老實說一句：我沒有感覺。雖然我很喜歡去那一帶。現在那帶都幾乎荒廢了，癮君子，尿味沖天，誰之過？這些站在前端的人，以前根本不在乎這個地方，我以前每次去那邊，總會很多人跟我說，哎唷你去茨廠街那帶做甚麼，很亂水的，東西又貴。但事實並非如此啊！說這些話的人，以前對它有偏見，現在倒好，全部成了捍衛前鋒。簡直就是大笑話。

站在政治角度，政府有議程。站在商業角度，我覺得沒有錯。最大的爭議點是，那一帶的經濟活動發展實在很糟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以發展古跡為大前提，保護那些建築，並且同時間將它好好發展吸引遊客。整個地方，就是追龍者天堂。我每次經過那邊，都要按著鼻子才敢走過，而且還要左看右看有沒有奇怪的人跟在後面，雖然這麼多年來是沒有甚麼事情發生。搞成這樣，这些华团的所谓关注者，之前有没有尽过他们对那一带的努力？

Chia Chin Yau

我反对征地，是因为有替代路线，而且是强行动用征地法令来为私人企业开路，而不是为了大众利益。

大米

对。那是政治议程。说实在问心一句，我们只能尽力发声，你以为政府会care吗？不会的。

我share你这贴。大家讨论下。因为我个人对这事件的观点和别人不太一样。尤其是对last minute so called suporters的反感。

Chia Chin Yau

为何同一批人为何没有为Kampong Baru重建计划站出来反对？

大米

可以理解啦。不用說的那麼白。很多事情，种族心态还是很重的。不需要问为什么，心照。所以这有又扯回为什么我坚决不要送儿子去独中的原因，就是我不希望他以后变成这些种族优越感至上的人。我们是地球人，不是什么特别优越的华人还是什么人。在宇宙中，你什么都不是。。。（神婆大米发作中。。）

还有一个大家比较忌讳的问号，我见似乎没有人提过，我说说吧。对，苏丹街是很多人的回忆，但是那些被征用的店铺，是人家的个别产业，技术上来说和我们无关。假设，我是说假设，以及假设业主的回忆是可以用钱来摆平的话，你认为还是如此局面吗？我是说假设赔偿金是比原来议定的多很多倍，五倍，十倍，你认为还有多少人坚持？你认为这些楼宇的业主都是如此神圣吗？当那边的经济已经一滩死水，没有多少人来光顾，并抵不住发展的洪流，你认为别人如果有非常好的赔偿，还会死抓住楼宇不放吗？问心一句，如果你是业主，你会怎么样？我不是鼓吹不清高或不捍卫古迹（又来了，多么难以扛上的沉重字眼！），如果赔偿金是现在的无倍以上，你卖不卖？如果是这样，捍卫古迹的事件簿也不存在了既然你的钱给得不够我要的多，就和你玩到底吧！还能冠上捍卫民族尊严的名号，一举数得！这些，有人敢说吗？还是刺中了心底话，没有人好意思说？

Chia Chin Yau

我虽然没你去那么频，可是那里的大街小巷，我都时不时去走走。记得当年制作花纵的影片时，和颂勤、碧清、俊麟等在那里寻找场景的时光，历历在目。

大米

我现在去得比较少，因为工作portfolio有变，星期五整天不能早回。但一个月去一次还是有的。早阵子我的portfolio没有增加之前，我每个星期五下班后都去，风雨不改。

Chia Chin Yau

同意。顺便提一提当年叶亚来在茨厂街、苏丹街、谐街、思思街等的147间店屋，是不是也应该保存？如果应该，请问是那147间？

大米

哈哈，那些早就没有啦。改天借你一本王军写的城记，是写捍卫北京古迹的事件的，最后北京还是抵挡不住发展的洪流，很多古建筑，都没了。

Chia Chin Yau

其实我在很努力的想，在苏丹街这些被征的房子，有多少间是叶亚来重建吉隆坡时建的？还是他们只是二战前的建筑？还是有一些是战后建的？

大米

kinokuniya英文部那邊應該有幾本是說這個的。有空去找找看。

Chia Chin Yau

总结一句：我反对用征地法令强行征地而没有合理赔偿。我反对在有替代路线的情形下坚持需要征有关土地。我也反对政府以发展为名征地来给私人企业。我更不排除在捷运建成后腾出来的土地被倒卖，是不是古迹，不是重点，因为一直以来，人们都让该区自生自灭，若不是征地，谁会理会那些老店到底代表什么？

Chia Chin Yau

我把这段对话挂上我的部落格，ok？

大米

非常同意你最後那句：若不是徵地誰會理會那些老店到底代表甚麼？這句話，是整個事件的精華所在。只是，我說了，很多人心照，不好意思說出口。

Echo 许慧珊，有時間的話，發表一下意見。我是指對我們的的觀點。

那段話？我的話？沒有問題。你知道我做人坦蕩蕩，寫得出來就歡迎大家貼。過不了自己那關的話我是不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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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米的面书墙上，她写了这一段：

蘇丹街徵地事件，究竟有沒有人認真思考過，源頭是賠償金不足夠，還是真的正氣凜然地捍衛古跡？徵地事件發生之前，你有認真熱愛過這一帶嗎？還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地方？還是大家說，捍衛古跡！你也不得不捍衛古跡？如果你從來沒有在乎過它，甚至很少會拜訪那一帶，你的捍衛，是捍衛甚麼呢？那些被徵用的老店，和你有實際關係嗎？不徵地之前，你知道這些是甚麼店嗎？你有停下來看看它嗎？捍衛，是捍衛你不得不附和的群眾心理？從來不在乎它，但現在要捍衛它，只為大家都說民族大義，中華文化不可滅？是這樣嗎？還是其實你明白為什麼，只是，難以啟齒？

我真的很多問號。我越來越不明白客觀為何物。只有你快要失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你珍惜的東西。

對。說得直接一點，錢作怪。我的話是很難聽，很直接。但是，誰敢否認？如果賠償金是現在的幾倍十倍，你說呢？這世界上真有那麼多聖人嗎？

再說，那些是私人產業和樓宇。買賣自理。如果業主滿意賠償賣掉，那麼捍衛者需要不需要對業主高喊捍衛古跡？這個問題實在很有辯論點。

。。。。

Chia Chin Yau

其实影响最大的，是那些住了几十年的老租户。不管有无赔偿，他们都得不到，而要有能力搬，早搬了。

大米

那些租戶有人替他們申請政府廉價祖屋之類的嗎？

Chia Chin Yau

没听有人提

大米

所以嘛。。。業主要錢，華團要臉面，發展者要商機，政府要擠壓權勢油水，我們捍衛正義的要「正義良心」，租戶嘛。。。我是租戶，我會說：你們這班仆街，全部去死吧。

今天我是怎麼了。。。。唉。火氣很大。

還有一個我很氣憤的重點是：平時大家已經很久不愛這個地方，很久不來光顧這帶的店了，並常說那是遊客才會到的地方（香港朋友，這地方就是你們口中的唐人街的部分，遊客來都會到的地方），然後現在怎麼一夜之間，大家都對它有感情起來了。實在矛盾。

楊匡 你看完這些看法，作為外國人，並熱衷參加社會運動的你，你的第一看法和感覺是甚麼？如果在香港，你們會怎麼處理這樣的問題？

楊匡

我對那邊不熟悉，也難說上半句。我個人對社會發展引起的徵地問題，一般從幾個方面去看：古蹟，這個當然會有很多複雜的因素；2. 從最底層看受影響人士，看他們生活會否受搬遷拖累而變得更差；3. 最嚴重受影響的人；4. 新工程對環境影響。其次考慮諸如集體回憶、日後交通等等，這點及早爭取政府才會承諾新工程加入一些補救措施。

所以可能首先以反對態度思考，是有好處的，但不應該是為反對而反對。

不一定全面，但從最底層和最受影響的人去考慮，社會發展才有意義，才不會撇下一些人了。

暈……那邊看了一下，連商機也提及了……這個只是商業考慮，提早評估商機，令很多人存炒家心態，事情會更加變得不講道理了。

大米, 「苏丹街附近将会起100 层高楼」成為「保存蘇丹街運動」的其中一個重點……這樣理解不完全，但……

大米

是的，整個事情很亂水。捍衛古跡的一群民眾，只是很單純的捍衛古跡，說得也不過是要保留回憶之類的比較浪漫主義的話，並沒有仔細研究裡面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嚴格來說，民眾都是被動地被利用的一群人。

大米

再者，我們的政府大概沒有你們香港政府那樣會考慮民眾意見，這些事件上，等我們出來捍衛的時候，事件已經是癌症末期了。捍衛，只是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這個徵地，已經是勢在必行了。明年的新年，這些老店就沒有了。如果你今年內來馬來西亞遊玩，我帶你去走走看看這片地方吧。

嗯，你上面說到一半還沒有說完。100大樓怎麼了？

楊匡

哈哈哈哈哈……像香港的舊機場，反對拆的人很久就開始以蚊子的聲音反對，要到了剩下不到三個月才有人站出來，然後大眾一窩蜂的出來…很快，最多人做的，是拍幾張照片留念……根本不是在保育。

‎100層的大樓、車站、建築群把該區變成繁盛商業區，這正好是之前看到的商機，保留了的舊店就馬上超值了。

大米

嗯，你這麼一說，找到人性的共同點了。全世界都一樣。

楊匡

暫時要爭取的，我只看到的是要盡力幫助那些窮租戶。

Chia Chin Yau

要被拆的，总得要个彩；没被拆的，等于中彩票；可是那些没地方去、没人理的租户，就比不上“古迹”和“发展”？他们可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到了今天，保卫古迹的、捍卫文化遗产的、支持发展的，通通都理直气壮，中气十足，偏偏就没人愿意了解租户的需要。

厉害的，大家喊得震天响：“保卫文化遗产”！整整十年，当政府没有把苏丹街列为遗产时，社团发发文稿遗憾上上报，你我读了新闻也没感觉，可是现在？

亡羊补牢，的确还不晚，可是，我为何要因为我的吉隆坡旧市区的回忆，而要别人活在我的回忆中？

当地居民应该决定要怎么做，我们也应该尊重他们的决定。而不是一昧的“保护文化遗产”，不管他人死活

大米

我還是那句，假如我是業主，知道那邊發展也是得個吉，然後我的家人也不想再拿那店來幹甚麼了。ok，現在有人要買了，我決定賣，然後，會不會有一大群正義分子跑來我的老店門前說，古跡古跡不可賣！我他媽的這是你那門子的古跡？這是我祖傳下來的老屋，為甚麼你不准我賣？我不賣，然後又沒有發展動力，留下來生塵給你緬懷童年？